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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斋之狐妻

时刻:2019-04-30 作者:楚人讲古

    古时,金子山山大人稀,蔚为大观,人居于此,好像置身于世外桃源。
    半山腰清静处,搭着两间不大的茅房,这是文中男主人祖宝的居所。
    祖宝,双亲早逝,孤身一人,少时采摘山果野菜度日,稍长便开端耕耘几亩薄地聊以生计。
    寒来暑往,祖宝已至弱冠,眼看身边的同龄人早已成双入对,而自己仍是形影相吊,难免心生丢失,抱着严寒的枕头,经常长夜无眠。
    一日,祖宝耕完地,已近日暮,他拖着疲乏的躯体,预备回家。
    行至一棵大松树边,忽闻“嗷嗷”之声传来。
    他停下脚步,侧耳细听,声响是从树边的草丛中传出来的。
    “是啥呢?”
    他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地接近草丛。
    一只小白狐被铁夹子夹住右腿,小白狐不停地用口咬着铁夹子,只可惜铁夹子夹得甚紧,一点点不见松动。
    小白狐“嗷嗷”直叫。
    近年,因狐皮毛细柔丰盛,灵敏光润,色泽漂亮,御寒性好,制裘裁缝,俏销商场。为了发财,不少人不吝制作各种用具上山围歼狐族。
    见有人接近,小白狐惊慌地看着祖宝,神态苍凉,满眼无助
    俗语虽然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祖宝却是个仁慈的人,他从没有损伤过动物,更没有用动物不挣钱投机,他认为动物也是一条命。
    他上前几步,接近小白狐,渐渐将手伸过去。
    “嗷嗷”,小白狐忍着巨痛,伸直身子,挺着头,逼视着祖宝,看样子预备做最终一搏。
    祖宝理解了,小白狐怕自己损伤她。
    祖宝笑着像是对老熟人似的说道:“定心吧!小屁孩,我是给你取铁夹子的,不会损伤你!”
    小白狐疑问的看着祖宝,不再挣扎。
    祖宝蹲下身子,看了一下夹子上的机关,好一会儿才弄理解拆开之法,为避免小白狐遭到二次损伤,他小心谨慎地拆着铁夹子。
    小白狐的右腿血肉模糊,血流不止,受伤不轻。
    祖宝说:“别动,我找几味草药给你敷一下!”
    小白狐听话地址了允许。

    祖宝就近找了几味草药,嚼烂,敷在小白狐右腿的伤处。
    苦楚好像减轻了不少,小白狐渐渐立动身子,一步一回头地走向远处。
    几颗晶亮的泪花,她眼眶里涌出来。
    伤疼之泪?感谢之泪?
    半年无话。
    祖宝自始自终地重复着自己的日子。
    这天,天刚放亮,祖宝就已睡意全无。他干脆披衣下床,草草洗漱,预备趁早上班。
    刚出门外,祖宝只觉得自己的双眼跳得凶猛,冥冥之中他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作。
    走着走着,他忽然感到眼前有异常,一团白色跃入眼皮。
    一个穿首白色衣袍的妙龄女子斜躺在路旁边。白衣女子身材苗条,容貌漂亮,真有“羞花闭月之容,沉鱼落雁之貌”
    “是谁家女子?这大朝晨又怎会倒在路旁边?”
    祖宝心下大异,箭步上前,扶起女子。
    只见她面如白纸,呼吸紧促,唇干欲裂,无力地张了张耷拉的眼皮。
    良久,她才颤轻轻地费劲的挤出几个了字:“饿,我好饿!”
    未待说完,头一歪又昏过去了。
    祖宝知道,女子是严峻饥饿所造成的。
    他二话没说,抱起白衣女子就往家里跑。
    回到家后,他拿出家里仅有的一点红糖,给白衣女子冲了一杯糖水,并小心肠给她喂了下去。
    喝完糖水,白衣女子才清醒过来。
    她不好意思地望着祖宝,说道:“我想吃东西!”
    祖宝动身,走到灶边,将家里的四个馒头悉数蒸了,然后又拿出了两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做了一个汤。

    白衣女子吃得干洁净净,望着空空的两只大碗,还不自觉地添着嘴唇。
    祖宝轻轻一笑。
    白衣女子见自己失态,脸刷的一红,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
    她介绍,自己叫杨云,来自于大南河,由于村里突发瘟疫,大部分村人都没有逃过这场灾祸,她的爸爸妈妈也没有幸免于难。村里呆不下去了,她一路北上,沿路乞讨,到了奇观。好几天没有讨到东西,饥渴交集,昏倒在地。
    见杨云吃饱了,喝足了,祖宝拿出几个生红薯递到她的手中,意思是让她备在路受骗干粮。
    谁知她并没有伸手接东西,而是“扑通”一声,跪在祖宝面前,呜咽道:“官人,你若不厌弃,就娶了我吧,让我毕生有个依托!”
    祖宝愣住了,认为是自己听错了,张着嘴巴好半天没有回过神。
    “莫非官人是瞧不上我?”杨云盯着祖宝又说道。
  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!祖宝喜不自禁,忙笑着说:“怎样会呢!我是快乐还来不及呢!”
    话还没有说完,早一把将杨云揽入了怀中
    事前没有任何迹象,祖宝白白娶了个娇妻。
    有好事者说,祖宝的娶回的女子必定容颜奇丑,不能示人,否则怎样白白地跟着他这个穷小子过日子。
    但当他们目击杨云芳容后,又都惊叹祖宝是走了狗屎运,不知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。杨云之貌不仅在村里无人比较,悬殊在方圆百里怕也是找不出几人能和她比美。
    吃不到葡萄的总说葡萄酸。有好事者传话:“那个杨云必定是个中看不中吃的花把式,今后有得祖宝受的了,他是娶了个祖先!”
    话里话外之意,悬殊杨云不会干活计,是只花瓶。祖宝今后要在外干农活,在内干家务。
    一段时刻后,又让好事者绝望了。
    杨云不光把家里料理得有条不紊,把本来蓬头垢面的祖宝也收拾得洁净整齐。更让人仰慕的是杨云还会做一手好菜,几样一般食材经她一耍弄,就能整出了几个美味佳肴,食者无不交口夸奖。
    那粗陋的茅草房时不时飘的阵阵饭菜香,让人馋得直吞口水。
    半年就这样过去了。
    一日,祖宝回家,发现杨云的双眼通红,双颊满是泪痕。
    他问之,杨云咬着手指头一言不语,到最终竟抹着眼声泪俱下。
    祖宝认为她思亲心切,劝导一番,便作罢。
    一日深夜,一股冷风将祖宝从梦乡中吵醒,他习气性地摸了摸身边,身边空无一人。
    他心里一紧,这大深夜的,杨云哪去了?